比唏嘘的问了一句,“她减了你药,你再恨不过一刀抹了她倒也痛快,你这样让她生不如死,日日折磨疯癫不堪,真狠哪,真不愧是从风尘中打滚多年出来的。”
她跟着师父守着个死人庄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这般裹着胭脂香粉笑脸迎人,底下却藏着这样一副心肠的着实第一次见。
“就是这种语气,你这样的语气和文嬛儿当日的语气,有什么不同?”小云雀忽然恼怒,双目中噙着愤恨与屈辱,她指着文嬛儿,既有种大快人心的舒坦,又有了报复之后的快感,“她不是自诩良家女子吗,不是自诩清清白白看不起我吗啊?认为我配不上她家的药吗?那我就让她看看,比我更脏的活着是什么滋味。”
她说着笑了起来,但是眼中的委屈不减,怒气也更增,“我命运乖蹇被卖青楼,怨不得人,但凭什么谁都能践踏上我一脚,骂我贱人贱人贱人,她难道就不贱?如果不是她偷偷减了我的药,何至于……何至于……”她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何至于我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小云雀看着文嬛儿,但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就是文嬛儿当初每日送药过来时候的嘴脸。
文嬛儿提着食盒送药来,每日便要小云雀早早的在后门等候,一到来的时候就将那食盒随随便便塞到她手里去,白眼更是少不了。
可文嬛儿是文大夫的女儿,文大夫妙手仁心肯医治她这种肮脏女子已经是仁慈了,小云雀也不敢怠慢这个药店来的小娘子,只能默默的忍受她的白眼以及冷嘲热讽。
“每日每日的都叫我来送送送,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就不该踏进我家医馆。”
“不要脸的娼妓,爹爹真是老糊涂了,一辈子爱惜名声,怎么还肯为娼妓医治,也不嫌污了名声,还为你伪了张药方让外人以为你只是风寒,真真不要脸,害人害己的娼妓。”
“你自己也不嫌自己脏得很?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