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浅蓝色的被单上,心跳还在不可抑制地加速,脸庞也热热的。
她真是太没用了,以至于听到沈弋两个字,就会表现的不自然,像是生怕被看出来了什么苗头或是端倪。
姜予漾裹好被子,压下眼睫,试图赶紧摆脱脑子里有的没的想法。
之后的几天晚上,姜予漾都会到家里的天台上去背单词练口语。
天台上没人来打扰,还可以俯瞰了附近的夜景。
一到天台上,所有的烦恼如同被风刮走的云,她的心可以很好地平静下来。
她接着幽微的光,很大声地放声读着新一课要学的单词。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
姜予漾僵在原地,将课本抱在胸前,像在抵御什么不速之客。
选这地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可以不用顾忌那些发音,在自己的世界里练习上十遍百遍。
少年额前的黑发剪短了些,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发凸显,那一双眼在暗夜里深邃有光。
他穿着衬衣长裤,收脚的长裤长至脚踝,踝骨明晰,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瘦感。
由于匿在暗处,他身上的锋芒硬生生被压下去几分。
这么几天,她都没有在学校里见过沈弋。
高三的课业太繁重,而一下雨,京城就不用出操。
至于家里,沈弋回来的时间点很晚,一般她都洗完澡快睡下,他才刚到家。
两人像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更别提找什么说话的时机了。
姜予漾轻咬下唇,呼吸不自觉变得紧促,她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头里像是卡了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果然,面对沈弋,她就自己变成一只很怂的小鹌鹑。
沈弋从暗处走到光亮的地方,肤色在光线的照耀呈现的愈发冷白。
他抬眸,薄薄的眼皮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