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沈弋高高在上、坚不可摧,周旋在声色犬马之中,矜贵不可攀,人人忌惮他。
只有她想极力护着那些锋芒。
姜予漾迎风而立,感受着黄浦江的穿膛风,目之所及是鸣笛的轮渡。
“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沈弋:“双方交战,受益最大的会是谁?”
这么一来,姜予漾就全知晓了,他这一步棋,不过是按兵不动。
君联越急,就会越想去澄清,但是网上围绕“黑心医疗”的话题只会一次又一次被提及,反倒加固原有印象。
沈弋思绪镇定,不见丁点儿慌乱:“漾漾,你信我吗?”
易科在商业场上运用下三滥的手段,令人不耻。
东医被泼的脏水,也绝无可能白白受着。
要打,就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江水滔滔,她的心潮随之澎湃:“信的,从没改变过。”
第二天一下飞机,沈弋就来接她了。
行李箱被放置在后备箱,她坐到副驾驶,目光澄澈柔和。
两人温存片刻,沈弋俯下身,很克制地吻了下她的肩头和颈间,都没敢用几分力气,怕留印儿。
姜予漾一见到他,心情便明朗起来,也凑过去,蜻蜓点水地薄唇下落下一吻:“去哪儿?”
“医院。”
沈弋说。
她面色一僵,想到他胃疼的毛病,还以为是他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沈弋也没继续隐瞒,直白道:“老爷子想见我们。”
“爷爷?”
姜予漾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心里一空,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落。
上回见老爷子,还是几个月前的小年夜,那时候老爷子身体就欠佳,一直保守疗养吃着药,没想到病来如山倒,手术是成功了,但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