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若不惩戒,还不让他蹬着鼻子上脸,以庶凌嫡?
依着她的意思,先打这毛头小子一顿板子,再说其他。
贾珍面色一急,道:“老太太?这……”
贾母沉下脸来,道:“珍哥儿,族人娶亲,你不说支应照顾,如何能在一旁扯后腿?我怎么听说,贾珩之母去时,宁府公中就没有出什么人手照应?”
贾珩是宁府旁支,按说其母过世之时,宁府爷们儿应该照应一些。
相比贾珩面对贾母,因为对贾家无欲无求,不依不靠的从容气度,贾珍却是晚辈,不敢顶撞,正要分说。
贾母道:“昨晚同族兄弟互殴,闹那般大,还嫌闹得不够满城风雨吗?”
翠红楼那等地方,达官显贵出入,寻欢作乐,就昨晚那一遭儿,估计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半个神京都知道贾族族长夺族人亲事。
她现在就得必须尽快平息此事,才能消弭一些恶劣的影响,宫里的大姑娘这一二年,听说正是关键时候。
贾珩皱了皱眉,面如玄水平静,心头却浮起一抹狐疑,这老太太此举有些出人意料,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跪祠堂的准备。
而且,又是提起了他的娘,这桩旧事又是谁告诉贾母的?
他娘过世后办丧事,族中的确没什么人吊丧,尤其宁国府,一个姓贾的都没来。
原来,却是昨晚鸳鸯已和贾母说了贾珩一家的情况,贾母问起,鸳鸯提及了此事。
贾母看向那站在中庭,面色沉静的少年,训斥道:“珩哥儿,你无论对东府里中再有怨气,但你也姓贾,既开口闭口宁公之后,在外面也要顾及贾家的脸面!再是怨愤,如何能打珍哥儿的脸?喊打喊杀,好勇斗狠,成什么样子!”
贾珩乜了一眼贾珍,默然不应。
这时候,老太太明显是在找台阶下,但想让他说软乎话,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