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新年里吃上口热饭吧。”
“哦哦。”
老人们没有做官的自然是不懂,卢父听不明白还是问了一句:“那现在问题解决了吗?”
“上哪解决啊。”
卢升民陪着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又开始发愁起来:“全县一百一十九名公员、六百多差吏,津贴应发二百一十七万,现在才挤出来四十万,还差着多呢。
现在咱们番禹,除了县尊之外,就连我们这些科官的津贴都没领呢。”
说着这话,卢升民看了一眼自己媳妇,用满带歉意的语气说道:“本来还说过年给晴儿和几个孩子做两身衣服,现在看来,委屈了。”
媳妇很是善解人意的微笑:“不碍事的,既然朝廷今年有困难,夫君作为朝廷官员,自当做个表率。”
这个时候,同桌的小舅子邹志高嘟囔了一句。
“要不是咱们新来的那位布政使闹出封港的幺蛾子来,大家伙至于今年那么难吗。”
“志高,胡扯什么呢。”
岳丈呵斥了一句,拱手向天惶恐道:“那位可是太子爷,可不敢出言不逊。”
“我说的是事实啊,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做着小生意的邹志高哼出一声来:“爹、姐夫,你们没看今天的报纸吗,广州日报可是官报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呢,现在咱们港区,好几万工人是嗷嗷待哺,咱们不知道今年过,还有比咱们家更难的呢,那才是真的惨。”
“真有这事?”
家中老人都看向了卢升民,后者点了点头,面色忧愁。
“是有,不过这事也不是今天的事,早在十几天前刚封港的时候就开始了,确实现在好几万港区的工人都没了饭辙。”
“在这样下去,可是要饿死人的啊。”
老人们替着操心起来:“咱们广东这,多少年没饿死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