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众人皆不由的望去。
严震直这个名字,谁不认识。
尤其是邵质,他更熟悉。
当年翁俊博一案, 连着后面的郭桓案、空印案,可都是这位严震直严大粮长勇敢检举揭发才暴露出来的。
“草民严震直, 参见少师、诸位阁老。”
严震直一介白身, 面见一群中央大员, 当下便撩袍下拜,不过神情姿态各方面倒并不紧张, 很有大将之风。
“快请起。”
陈云甫抬手免礼,同时谓杨士奇言道:“给严粮长看座。”
严震直谢过,坐到了离着内阁圆桌大概五步外的位置, 端正严肃。
“浙江, 既是咱们大明朝丁口最多的省, 也是我大明朝田税最高的省, 咱们谈论丁田税法,震直这位浙江粮长那是最有发言权的, 因此,本辅很早之前就同震直讨论过,这次本辅自山东回京之前, 就已经派人将震直从浙江请了过来。”
果然,陈云甫早就有动土地的打算了。
众人心头都明白过来, 知道陈云甫今天这事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有准备。
“下面, 咱们大家伙一起听听震直来谈吧。”
严震直站起身,环揖一礼后朗声开口。
“如今国朝丁徭税法, 皆按照黄册、鱼鳞册核数来定。
丁徭制:一户两丁者,出一丁为徭,一户三丁及以上者,出一丁为徭、一丁编军户。
税法制:耕户三十税一,生员免税八十亩、官员免税二百亩,租户、佃户除租赋外,额交余产廿一。
如此两制,民间多有过继子丁、投寄田亩的行为。
而租户、佃户则税徭沉重、苦不堪言。
每年的田赋押解入京,路上糜耗,则由各省粮长承担,各县凡拥田一万亩以上者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