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就是不催,你觉得各省给出的数就一定是准确的吗?”
闻言,蔡瑄面上讪讪一笑。
可不是这个理吗,就算中央不催,由着下面自己统计,给出的数字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人为的疏漏。
地方的官员、根深蒂固的宗族、躲藏在乡野之间的地主,这些都是隐户的大头。
陈云甫从来也没指望过这一次丁口统计能把全国都查的清楚。
所谓循序渐进,他一点都不着急。
“这段时间,齐德催了本辅好几次,询问什么时候再召开内阁办公会,本辅估计,他是又打算折腾点事出来。”
陈云甫捧着茶碗笑道:“新年新气象,他又是分管户部和吏部的次辅,要是不颁行点新政策出来,天下还有几个认识这齐德的。”
“那,少师的意思是?”
“由他去呗,总也得给人家一点说话权。”陈云甫言道:“内阁,不是谁谁谁的一言堂,既然咱们的齐阁老坚持要开内阁办公会,本辅也不好拒绝,只不过这段时间忙于礼法才耽搁了而已。”
蔡瑄点点头:“少师胸襟宽阔,实在是我等为官之楷模。”
“行了,你们去吧,各自忙好各自的事。”
陈云甫端茶送客,蔡瑄和田士恭两人便都站起身作揖告辞。
等两人走后,杨士奇便说道:“明台认为,齐阁老一心想要召开内阁办公会,是想要办什么事?”
“今年不是吏部三年一度的吏察吗,看来这两个月的时间,齐德手里攥住了不少人的小辫子,打算给下面的人挪挪屁股。”
杨士奇谨慎道:“下官听说,少师您这两月忙于礼法一事,齐阁老那便门庭若市,热闹的很。”
“他忙他的,咱们忙咱们的。”
陈云甫浑不在意的起身摆手:“今日就到这,明日随本辅去文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