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之中,他们自己都还打的不可开交呢,哪还有工夫偷偷摸摸的买奴,更何况,那个郭小牛又是个什么身份,这么大的事,他能知道?”
无论是出于感性还是理性,陈云甫的直觉都告诉自己,那个郭小牛在撒谎。
“还有,他犯的什么案子被下的狱,他的案宗不在辽东当地又怎么会跑你们大理寺来。”
“辽东一直都还没有按察使司,所以这几年的案子都是直接往刑部送,刑部批办之后便由大理寺归档。”
差点把这茬忘了。
陈云甫点点头,可还是问道:“他犯了什么事?”
“案宗上说,这个郭小牛是个靠敲诈勒索为生的青皮无赖,判了笞刑一百,刺配十年。”
所谓刺配,就是脸上刺字配军。
古代军队有正规军自然也有非正规军,比如之前冯胜北伐,问陈云甫要民壮保障后勤,这个后勤的运输工作就是配军干的,但大明哪有几十万配军,只能摊派给老百姓。
“一个青皮无赖的话也能信?”
陈云甫是不相信的,可这郭小牛在狱中检举揭发的案子又实在是太严重,不去查查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那么大的事如果真的存在,张紞不可能不报过来。”
站起身,陈云甫在这书房里负手转悠,眉宇紧锁。
“这四年,张紞在辽东政绩斐然、成绩很好,我怀疑,这起案子是有心人的阴谋,想要攻击张紞。”
“没错,为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带恒儿来找你。”
邵质沉声道:“为父怀疑,这很可能是一次党争,一次针对张紞的攻讦陷害,企图把张紞给拉下马来。”
“辽东的成绩现在来看已经是注定要出来的,这个节骨眼上把张紞拉下去,就能摘桃子。”
邵质点点头。
“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可是,谁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