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里的奏疏,再看看阶下站着的詹徽,朱标是越看越觉得后者碍眼了。
要不,给老詹挪个位置?
虽然詹徽没什么能力,为人气量又极其狭隘,可毕竟是九卿之一,还加着少保衔,朝中其父亲詹同留下的门生故吏不少,没有理由不太好动啊。
詹徽这里也感受到了朱标那扫荡的目光,背后冷汗涔涔的向外冒。
心里一个劲骂着自己嘴贱。
这下好了,前脚刚给陈云甫上眼药,后脚就被打了脸。
这真是打脸不隔日,熟练拿捏了流量密码啊。
“太子殿下。”
心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的詹徽连忙要开口自救,就被朱标开口打断。
“詹师啊。”
这一声詹师差点让詹徽坐到地上,自打三年多前陈云甫离京被贬去吴中,他再也没听到朱标这般称呼,此刻复听,心中直呼不妙。
“眼下湖广、贵州已被陈云甫平定,但孤心里还是担心,万一日后复反可怎么办,所以孤打算,由你去接陈云甫的班,保留两省经略一职。
你呢近前监管,务必要确保两省不再复反,为国朝解决此癣疥之疾。”
完了。
詹徽顿时如遭雷击。
这安排听起来是让他詹徽去两省摘桃子,可实际上就是发配边疆啊。
大乱已平,所有功劳都被陈云甫给抢占个一干二净,他现在去不过是拾人牙慧,更何况万一两省真个复反,那他詹徽首当其冲就是第一罪臣,丢官弃职还是轻的,一大意,脑袋都会掉。
而且怎么看,两省土司复反的可能性都不小。
毕竟千百年来大家都习惯了,隔三差五就收到此两地作乱的消息。
朱标如此安排,这不纯纯害人吗。
“殿下,臣、臣无能,只怕去了之后,反耽误经略使留下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