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问道:“当真?”
“...是。”
后者被看的头皮发麻,以为朱元璋不愿意,便开口想将撤藩的理由说出来,熟料朱元璋猛一挥手。
“好,你说撤那就撤了。”
这么,儿戏的吗?
朱标有些语顿,没想到朱元璋竟然那么干脆。
这可是撤藩,撤的还是边塞的强藩,朱元璋说同意就同意了?
这说明老朱心里也想过撤藩的事,不然不会那么果断。
可既然你想要撤,为啥还等我开口呢。
朱标想不通。
“改封老二滁王,让他余生就在金陵老实待着吧。”
朱元璋一挥手便宣判了朱樉的余生,在他这里,一个亲王的生死荣辱和寻常官员没有任何区别。
天下虽大,可任何事只有他想与不想,而非能与不能。
因为朱元璋从不属于大明,只有大明朝属于朱元璋!
“是。”
“这次老二死罪虽是躲掉了,但活罪不可轻饶,不然的话就会法令松弛,打他三十廷杖,罚俸三年吧,廷杖不许藏私,给咱狠狠地打,不打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话到最后,朱元璋也是恨其不争的怒骂一句:“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净干混账事,这次给咱狠狠的打,只要打不死,哪怕打残了也是他自找的。”
朱标唯唯应诺,心里却也知道,打残是不可能打残的,不过朱樉这次必也是不能轻放掉。
在床上躺上几个月眼下看来是注定跑不掉了。
老朱爷俩这边畅谈着,而此刻在家里的陈云甫却是几乎瘫软在床上,两只眼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有一个金手指,那就是对危险的事先预知感。
当他从诏狱里离开之后,那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惧瞬间消散一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