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人不是手足兄弟,朱标估计早把朱樉砍了。
不过贬去两广的话,那两广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
陈云甫可不愿意放过朱樉这个祸害,更别提让朱樉继续就藩作威作福了,他早晚得寻个机会弄死丫的才解恨!
遂转口进言道。
“殿下何不籍此,撤秦王藩。”
撤...藩!
朱标先是一怔,而后又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开始迟疑起来。
陈云甫言道:“之前陛下使秦王镇守陕甘,是因为蒙古未平、边患不断,秦王虽有小恶却颇有军略,如今殿下荡平北元,边患料定日趋平波,陕甘可以命凉州守御都指挥使宋晟暂时代总兵官一职。”
“这,好吧。”
朱标思忖了一阵,也是心里厌恶朱樉,故下定决心道:“那便如此,咱先去一趟父皇那,而后便去诏狱给办了。”
“都凭殿下吩咐。”
陈云甫作揖告辞,行至门槛处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朱标,嘴唇蠕动几下后怅然一叹,一揖到底。
“太子殿下仁义!臣在此,谢过殿下了。”
礼罢,转身离开。
暖阁内,朱标微微闭上眼睛没有回复,良久后也是深深一叹。
可心中再如何不好受,朱标也要去一趟朱元璋那为朱樉个混蛋求情。
而令朱标未曾想到,朱元璋此刻竟然没在乾清宫。
“父皇呢?”
“皇爷去静心堂了。”
静心堂,母后生前的佛堂?
朱标一怔,而后心情也沉重起来。
他寻了过去,果在静心堂找到了朱元璋,后者此刻正坐在佛堂内马皇后的一尊画像旁默默念叨着什么,神容憔悴且孤凄。
这哪里还像是大明的开国皇帝,分明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孤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