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本官,但陈云甫没那习惯,他也没那么大身份架子。
“怎么,你还要我昂着头和你说话吗?”
胡嗣宗哪里敢,规规矩矩坐下。
“闲聊几句,你也不用太拘束。”陈云甫笑眯眯的开口道:“通政使司每天都很忙,咱们要是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必要的繁文缛节上就是变相的渎职,博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大学士的话高屋建瓴,下官受教。”
胡嗣宗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这家伙,身上的规矩也挺重。
陈云甫又和这胡嗣宗闲聊了几句,一个皂吏敲门禀报。
“大学士,左右通政、参政、参议都到了,现在正堂候着。”
“好,那咱们现在过去。”
陈云甫一起身,这胡嗣宗便就跟的很紧,手里还不忘捧着一个茶碗。
这是方便陈云甫在路上随时想喝水都不耽误。
正堂内,丁绩并着通政使司十几名官员见到陈云甫来,齐齐起身。
“下官等问大学士安好。”
“都坐吧。”
陈云甫那是一点都不怯场,两三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环顾一圈后开口道。
“咱们直接说正事,离着北伐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五军都督府要的民丁募集进展如何了。”
陈云甫都不用去看自己手边放着的奏本,所有的数据了然于心,张口即来。
“给河南的要求是五万人,现在还差多少。”
丁绩左右看了两眼,硬着头皮起身道。
“回大学士话,还差两万。”
陈云甫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一个多月了,五万人募到现在还差两万?河南清吏司是干什么吃的。”
丁绩有些不太适应陈云甫这种上来就问政的方式,张口竟然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