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什么消息,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陈云甫也不藏掖,开门见山的说道。
“您也知道,随着郭桓案之后,朝堂基本上已经空了,左、右春坊的太子属官全部被抽调填充六部五寺去了,可即使如此,刑部还是空的。
前段时间太子殿下问孩儿可有什么举介,孩儿就想到了您。”
“不妥。”
邵质摇了摇头。
“有何不妥的。”
陈云甫不甚明白:“六部五寺如今全归太子管辖,虽说尚书、侍郎等职务的任命权还在陛下手中,可只要太子举荐,料无问题。”
“老夫说不妥,不是说不能复仕,而是让老夫复仕的话,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邵质教育道:“咱们爷俩的关系,目前已经有很多人知晓了,等再过两年你与柠儿一成亲,知晓的人便更多了,所以你开口推介老夫复仕很不妥当。
官场之上,还是要尽量避免落人口实,所谓的举贤不避亲听听就行,切莫当真。”
“那岳丈您。”陈云甫迟疑着:“孩儿还是希望岳丈能够尽快复仕。”
邵质有些不解,自己这个姑爷怎么对自己复仕那么上心。
“老夫好容易得享晚年一点悠闲时光,你这就要老夫再去冲锋陷阵啊。”
陈云甫能说什么,他总不能说时不我待吧。
哪来的时不我待。
故而只能吭哧一句:“没有岳丈在朝,孩儿心里没底。”
“你这小子,就会哄老夫开心。”邵质哈哈一笑,而后搂着胡子沉吟道:“今年直隶各府的乡试都已经结束,明年就该开科了,左春坊的空额还是比较好补的。
再者说,太子殿下也已至盛年,左春坊中也不需要像文宪公这般的属官,你可以挑一些好苗子补充进左春坊里教导,这样用起来也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