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感到遗憾。
满打满算才四十多岁,正是一个武将建功立业的黄金岁数,没能战死在沙场却病死于床榻,委实可惜。
“华中呢,华中呢!”
蓦然,陈云甫的耳边响起了朱标的怒吼。
华中是谁?
陈云甫还在纳闷,就见不远处一来回徘徊的男子猛然色变,急匆匆跑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门槛处。
“参见太子殿下。”
床榻边的朱标站起身,快步冲过来,在陈云甫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脚踹翻了这华中。
此时此刻,这位大明的太子千岁哪里还有什么仪态、涵养,就在这灵堂外,对着华中的身子乃至脸庞一顿猛踹。
一边踹,一边嘴里还怒骂着。
“年初你还说曹国公就快康复了,现在呢!我大明的曹国公呢!孤的文忠兄呢!”
骂完又是一通踹,那怒意,看的陈云甫是真不敢拦,还是灵堂内跑出一英武俊朗的年轻人一把抱住朱标。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他毕竟是我大明的淮安侯啊。”
好家伙,这位还是个侯爵?
太子暴打淮安侯,这新闻噱头直接拉满。
看着已经被踹成猪头一般的华中,陈云甫不能再束手旁观了,之前是不知道华中的身份,想着朱标打也就打了,现在知道了可不能再不劝。
“殿下节哀、殿下息怒。”
“都给孤滚!”
也不知道朱标哪来的沛然巨力,生生将陈云甫和之前那年轻男子甩开,又冲过去继续踹华中。
可怜的华中躲又不敢躲,他怕他这一躲,朱标再一怒之下把他杀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只能老老实实的挨踹。
好在此时,一声高唱。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