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仁街北三甲,邵御史家不就住在那,东西首尾住下的貌似就没有一府是小于四品的吧。
脑子里疯狂运转着,时溥联想到京中几个姓陈的显贵。
“时司务,下吏我应该到哪里去报道?”
陈云甫说的有些拗口,他不太明白在明朝的时候,报道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怎么表达,索性就直接拿来用。
“哪里都不用去。”
时溥倒是能听明白,直接给了答复:“平时呢经历司就最忙,照磨司就最闲,不过咱们都察院的胥吏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咱们具体的工作干的其实并不多,主要还是待命。”
“待命,待谁的命?”陈云甫眨眨眼,一时难悟。
“御史堂官们的命呗。”
时溥言道:“不过说是这么说,基本上你是遇不到几次的,御史们哪有功夫来咱们这发号施令,别看御史堂官们是咱们都察院的上司,其实这地方他们不怎么来。
真有什么事,也是葛经历带着卷宗入宫呈禀,我在这干了十几年,就见过一任都御史大人,现在咱们头上这位左都御史詹徽公,我可都还没见过呢。”
都察院,这么闲的吗。
陈云甫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一说,这都察院岂不成个清水衙门了。
不对,准确来说,清水衙门的是都察‘外’院。
皇宫里的那个都察‘内’院可不是什么清水衙门,而是实打实的权力机关。
这时候陈云甫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把都察院给误会了。
潜意识里,陈云甫总是把都察院和后世的检察院联系到一起,以为都察院要行使的实际职责很多,但现在看来,都察院唯一行使的职责恐怕不是对天下官员的监督职能,而是单纯作为一种党争的武器而已。
这个外院受理来自各省地方的弹劾检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