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
这是一个十四岁孩子该有的能耐?
果然,现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当下邵子恒拱了拱手,赞叹:“云甫果真洞若观火,为兄钦佩。”
“子恒兄言重了,子恒兄您既然也回绝了那钱易,说明子恒兄也看破了这般伎俩。”
“不敢不敢。”邵子恒忙挥手:“云甫如是这般夸,为兄的脸可是真挂不住,还是我父亲点拨的,不然恐怕我就真着了他钱易的道。”
说着便告辞道:“时间不早了,云甫留步早些休息,邵某告退。”
“子恒兄慢走。”
目送走那邵子恒,陈云甫转过身跨了宅门,心里一劲的想着。
这邵家人倒是很有节气,无什么官僚习性和作风。
那邵质身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级别放到后世可是副部级的高官,毕竟最高检副检察长啊。
这样的级别、这般显要的权位上,想着捧他邵家人脚丫的马屁之徒绝不再少数,可这邵质就是这般有气节,谁保荐他儿子都不接受。
想入朝为官,等明年自己考。
咱凭本事来做,考不上活该。
就冲这一点,就配的上都察院的身份。
若不然,连堂堂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也是个同流合污之徒,那么此时此刻洪武朝的政治风气得坏到什么样子。
陈云甫庆幸自己没有轻信那钱易,不然真要是被举荐入了国子监,那对以后的发展恐怕会起到一些消极的负面影响。
“还是老老实实看书,安安心心备考。”
回到书房中,陈云甫看了眼墙上自己草制的那份日历簿,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距离科举开科还剩266天。”
看着,陈云甫笑了出来。
这种氛围,仿佛梦回前世备战国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