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甫一路行至大门处,便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年华的书生站着,手上还拎着两盒桂春坊的点心。
“兄台是?”
陈云甫不认识,遂开口问了一句。
来人含笑作揖道:“鄙人姓钱,单名易,就住在隔壁,家父上有下差,忝为国子监生员。”
一如之前所说,这里仁街住满了达官显贵,他陈云甫现在住的更是前吏部侍郎闫文的府邸,那自然而然,周邻也都是显赫。
国子监生员钱有差,这是个什么级别的官?
陈云甫搞不懂,不过是官就得重视,眼前这钱易就是官二代。
赶忙作揖还礼道:“原是钱兄台当面,快请进。”
这钱易也不客套,拎着点心就走了进来。
“初次拜访,也无甚给陈贤弟带的,便自家中取了两盒点心,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来就来,钱兄还带甚东西。”
嘴上说着客气,那边玲儿已经熟稔的上前来将点心接过。
钱易很是打量了玲儿两眼,眼里带着惊叹。
随后便很快收回目光,转而同陈云甫入内,边走边说道。
“前些日就听说有一位道明大师搬到这里来住,家父平素里亦好佛法,便想着前来拜访,只是碍于公务缠身无法动行,便委我来替。”
“钱生员实在太客气了。”
陈云甫连道不敢当,谦辞道:“初来乍到,本该是小弟我去拜会才是,只是小弟一介白身,不敢扰生员耳。”
“诶,贤弟此言差矣,大家都是邻居,如何因官白之身为阻。”
这钱易倒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贤弟叫的好生热情熟络,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钱易和陈云甫多年交情呢。
不过对钱易说的话,陈云甫是一个字都欠奉能信。
什么素好佛法,想来拜会,还不是看那日御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