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吴天慢慢走回来处。
从这一天开始,他的眼睛,再没闭上。
光阴长河,逐日见长,光阴长河,逐月见长。
他目光追逐的是少年离去的方向。
时间随着光阴长河流淌。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
他的眼眸更加深邃,他的眼睛更加平静无波。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笑了。
他眼中那条河,更加深远。
已经是条真正的光阴长河。
但他依旧没看到那个少年。
小家伙们,早已不敢再靠近他,接近他。
在他方圆,青竹都染上了霜。
四季皆寒。
他的眼眸平静无波。
如无星的寒夜。
有条极长但也极细的光阴长河流淌其中。
不舍昼夜,静静流淌。
那条竹椅已落尘百年。
他已经百年没躺下过。
他在等他归来。
已等了百年。
他寂静如夜的寒眸中忽然出现了寒星。
那是一道亮光。
他一瞬消失,一条光阴长河逆流而上,光阴似箭,穿过十年,百年,千年……
他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少年,明月暗淡,昆仑镜摇摇欲坠。
他已无力御使。
但少年看到他还是笑了。
只是那么的虚弱。
吴天也笑了,不过却湿了眼睛。
他一瞬抓住少年,一声:「走。」已凝噎。
光阴如梭。
吴天极力护住少年,但少年依旧如尘埃。
在光阴长河里簌簌而落。
仿佛要化为光尘留在这里,怎么也回不去了。
便是昆仑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