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踉跄晃悠下身体,两旁南天士兵见状,准备上前搀扶,却被他伸手拒绝。
他脸皮苍白,缓缓张嘴:“我在南天国经历的疼痛,无论精神亦或者肉体,都远比这沉重许多。”
森罗殿内,迎来短暂沉默,而记录鬼都资料的见子,抬起头复杂看了一眼。
国破家亡的伤痛,对以一名将军来说,实在太过于残忍了。
这时,她正好用汉字写到「鬼都」,笔尖稍稍犹豫,又改成了「南天国」。
“去过奈何桥吧,轮回就在彼岸。”
奈何桥吗?
秦恪呢喃自语,他有幸路过几次,那里的恬静令人放松,还能瞧见几朵彼岸花。
如血妖艳的红色,让他想起尸体成堆的战场,至今还隐约听见,刀剑之间铮铮作响。
“不,我不想走!”
他表现强烈抗拒,一脸怅然:“我还想继续待下去,即使它变成如今模样。”
“你生前保家卫国,死后又苦苦守护三十年,难道还不够吗?”
秦恪抚摸腰间的金鳞剑,剑鞘特有的冰冷,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旋即,才痛苦垂下脑袋。
“家哪有这么容易忘啊……”
即使南天国满目疮痍,又变成生人勿近的阴森鬼都,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故乡。
南天就像病入膏肓的母亲,他只有心痛与难受,怎敢弃她不顾?
四季映姬不再说话,一旁南天士兵攥紧拳头,对阴冥司的恨意,足以燃尽整座大陆。
龙头吐出灼热岩浆,像发出不甘的怒吼,所有人朝上座望去,那里才是最终的决定。
“你守在鬼都有什么用?”夏离反问一句。
秦恪张了张嘴,便沉默不语。
如今南天国漫天浊气,甚至还被称为生灵禁区,自己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