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需要借一万两。几十两打发了,就是了。”
“是花魁。”何云霄好心解释。
“花魁又如何,要不了一千两。”
何云霄叹道:“是我姜姐姐,姜无忧。”
孟清浅一时沉默。
姜无忧这名字,连她都有印象,当初母亲寿宴,此女一舞惊绝,不仅让大齐在各国朝见使臣面前大长面子,还让母亲颇为高兴了一阵。有段时间,日日都念着看跳舞。
“赎她要多少银子?”
何云霄坦白,“姐姐说,至少得一万两。”
“可能不够。”
“所以问你借钱做生意嘛。”
孟清浅看着何云霄不靠谱的样子,疑惑道:“她愿意跟你?”
何云霄毫不犹豫,“那是自然。”
“不借。”孟清浅很坚决。
何云霄咳嗽一下,手又摸上装手绢的木盒,“你想清楚了。”
孟清浅自问意志坚强,不论是每日操心朝局政事的身心劳累,还是经常被刺客刺杀随时会降临的生命危险,也包括身体上的疼痛或者精神上无止境的压力、折磨,她都有自信可以撑过去。
但这撑过苦难的力量,是建立在自己的骄傲上,而那骄傲,则是名为“大齐长公主”、“圣上长姐”、“宵月殿下”的东西。
但何云霄的手绢,则是一个足以摧毁这份骄傲的物件。就像武功的死门,或者机甲怪兽的开关。
孟清浅不想回忆起那时的自己,那样顽皮的姑娘,与她应该去做的样子大相径庭。
每当何云霄拿出手绢,就像拿出一把可以无事防具的“青釭剑”,毫不讲理地越过她的层层防护,直接顶在最要命最柔软的内心深处。
在何云霄摸上木盒的时候,孟清浅的脸上便浮现出一点破防的粉红。
“本姑娘想清楚了,不借。”她强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