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肖云,而是何云霄。如假包换的武庆侯何元豪之子。”
孟清柔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着一脸认真的何云霄,有点接受不了这一切。
“你是何云霄?”
“是。”
“那他?”
何云霄连忙捅了捅李进。
李进反应过来,道:“在下李进,其实是我表姑的表侄。”
何云霄再次用力一捅李进。低声提醒道:“你表姑是谁?”
“哦。我表姑是孟清浅。这样算起来,殿下好像也算是我的小表姑。”
何云霄拱手,再次朗声道:“殿下别再想了,我真的就是何云霄。”
听见何云霄这么说,孟清柔原本僵在脸上的笑容,已经尽数化作空气,充斥进夜晚阴冷的凉风中。
她突然觉得好冷,整个人在不停发抖。
就连心脏也开始抽痛起来。
那晚,被输送到她身体里,代表着温暖和治愈的血液,此时就像血管中流动的冰沙。每一次流经大脑,让她回想起那晚的情形,便带来一阵目眩和头痛;每一次流经心脏,唤醒来自那晚的温暖,便在她最坚强和最脆弱的心里,划下一道道无法弥合的伤口。
“何云霄,你和我过来。”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出奇的平静。可语气,已然和夜里无家可归的凉风一样凉了。
何云霄听见南珠老婆叫他,乐滋滋地跑过麟萱宫层层叠叠的石阶。
孟清柔没有表情,扭过身去,向宫内走。
“杏儿,不许任何人进来。”
杏儿上一次听见孟清柔这样说话,是在她母亲去世的那天。
何云霄随着孟清柔往宫内走,估摸着别人看不见了,便主动去牵南珠老婆的小手。
好凉。
“南珠,十一月了,你不多穿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