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含山有些失望,李修涯也有些不好意思。
“变法这事儿急不来的,老头你若有心,便是要先处理掉在这路上的障碍。”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李修涯点了点头:“便是这个道理,老头你现在虽然是权倾天下,但是要做这件事还远远不够。而且燕国还没有到危急存亡之时,不必操之过急。”
聂含山回复心情,展颜笑了笑。
“说得不错。”
话虽如此,但是李修涯的变法之说已经在聂含山心中拉开一条口子,早晚必有行动。
“那你觉得燕国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李修涯几乎脱口而出道:“自然是秦楚之祸了,若是能解决秦楚滋扰边关的问题,燕国自然可以好好休养生息。”
前年燕国便和楚国打了一仗,很难说今年不会再和秦国打一仗,这秦楚常年骚扰,已经让燕国有些不厌其烦了。
但燕国却并无出兵讨伐的把握,因为一旦开战,很有可能便是双线作战,实在不利。
“秦楚虽有数百年不和,却也有数百年的默契。我燕国先祖也曾有过结交其中一国灭掉另外一国的想法,却都以失败告终,秦楚之祸,由来已久。”
李修涯笑道:“在东元,最强大的两个帝国便是秦楚,就像一杆秤,刚好到了平衡,若是谁要往另外一头加上一丢丢砝码便会失衡,若是秦楚势均力敌的情形被打破,老头你真的觉得是好事吗?”
聂含山愣道:“你的意思是?”
“秦灭楚也好,楚亡秦也罢,都是一家独大,随后周边诸国若不俯首称臣,便要结盟合攻,到时候说不得又是一场春秋乱世,而这中情况是谁也不想见到的,老头你细想,这些年,秦楚可还有大规模的征战?没有,只有对其周边诸国的缓慢吞噬。”
聂含山细想之下,确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