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躬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李烜笑道:“那倒也容易,沈老开口,朕无不应允。”
此时沈老背后一学子忍不住道:“请陛下免了李修涯的官职,准许他参加今年的春闱,还他前途。”
李烜闻言一愣,“你们是为了李修涯而来?”
沈老点了点头道:“就是李修涯,此人陛下当知道,他诗文造诣极高,文采斐然,年轻一辈无出其右,是有大才的。”
李烜也点头表示赞同。
“李修涯的才华,朕知道,他的诗词,朕也很喜欢。”
“既然如此,陛下当知道,李修涯乃是去年的姑苏举子,按道理,他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的,不过如今他却成了飞鱼卫的指挥使,一个从三品的武职。”
李烜笑道:“沈老是觉得,从三品配不上李修涯了?”
沈老摇头道:“非是如此,按照我朝制度,文臣武将泾渭分明,各有其选拔升迁的标准,但从来不相互干涉。李修涯既是武职,便不能再参加春闱大试了。”
“按制,理当如此。”
沈老突然激动道:“就是如此,以李修涯的才华,必然能名列三甲,他日入阁为相也不是不可能,岂能因为一个区区从三品武职耽误了?”
燕帝李烜笑眯眯道:“沈老觉得朕做得不妥?”
“自然是大大的不妥,这是在浪费人才。”
沈老自然毫不相让,眼神坚定。
李烜道:“沈老就不问问朕为何要封李修涯为飞鱼卫都指挥?”
沈老哼道:“陛下的命令,老夫可不敢揣度,聂兄也是文人出身,如今却被陛下圣旨一封点为枢密院指挥使,连他都不敢违抗陛下旨意,李修涯又岂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烜明白了,沈老这不仅是因为李修涯,更是因为聂含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