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不动神色：“陛下此言何意，臣不明白。”

“朕很快会让你明白的。”

女帝的声音清冷无比：

“苏离，朕问你，你进宫多久了。”

“回陛下，九年零一个月。”

“啊，不知不觉都九年了啊。”

女帝幽幽地又问：“这九年来，你在这帝宫之中，过得可还快活如意？”

苏离思索了一秒，道：“这些年，臣为陛下尽忠职守，不敢有一丝懈怠，至于臣个人的喜怒哀乐，不值一提。”

“哼，好一个尽忠职守！”

女帝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森冷，蕴含怒意。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苏离却抢先说道：“硬要说这九年来，臣有什么遗憾，那也是有的。”

“哦？说来听听。”

女帝的声音颇有些好奇。

“九年前，臣十一岁，父母双亡，一路颠沛流离到女国境内，那一年，陛下十七岁，刚刚继位，便亲征南蛮，凯旋而归。”

“臣在街头人潮之中，遥见陛下一袭红衣，眉目如画，英姿飒爽，风华绝代，宛如九霄神女，高不可攀，至此，这一生都不敢忘记。”

“只可惜啊......”

苏离竭力释放自己的表演天赋，45度望天，一脸感伤：“后来臣承蒙上天垂怜，被内官擢选入宫作了君侍郎，却再也没能得见陛下天颜，即使在朝堂上，也只能见到陛下帘帐后的倩影。”

“于是九年前那惊鸿一瞥，便成了臣这一生最大的执念。”

说到这，又是一声叹息。

“执念.......”

女帝一愣，一向霸气如她，声音竟透着几分天真感：“朕......真有那般好看？”

“当然。”

苏离道：“陛下是臣这一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