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千年熏陶下,大部分国人都只能接受心肺死亡观。
更不用说,脑死亡还跟器官移植紧密相连了。
很多人可能嘴上看起来非常开明,不反对器官移植,反而非常尊重祝福。
但一到自己身上,那就都是祖宗之法不可变了,绝对要全须全尾地入土为安,就连火葬都觉得很难接受。
如果贸然推出脑死亡立法,势必会对整个社会造成巨大的冲击和震动。
王桂清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卫总,你的想法我非常理解,但也要考虑到,我国人民整体的文化水平还不高,要在全国范围内普及,实行脑死亡标准,恐怕还有点困难,甚至可能引发大家的反感。”
“另一方面,就算患者脑死亡,家属也不一定能够接受器官捐赠,所以还是要从长计议。”
“不过呢,小范围内,特定情况下,倒是可以实行。”
“小范围和特定情况?这是什么意思?”卫康疑惑道。
“就是对那些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的人,如果他们发生了脑死亡的现象,可以特事特办,使用脑死亡的判定标准,不用等到彻底咽气再捐赠。”
王桂清解释道:“这也算对政策法规的一种灵活应用,对临床医疗技术的大力支持。”
“你觉得怎么样?”
“这…”卫康顿时心中了然。
说来说去,还是要看民意啊,如果患者自愿,那自然是极好的,如果不自愿,肯定不能裹挟民意。
这条件看起来似乎是大开方便之门,但是又要捐赠器官,又要同时脑死亡,这样的患者,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等个十天半月,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例。
哪像国外那么方便,脑死亡立法后,器官移植极度发达,只要花钱够多,就能找到充足的供体。
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