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所谓。

更老的赵小霜他都见过，早就习以为常。

但赵小霜毕竟是女修，她对容颜老去多多少少有些上心，孟南就随她依她，求来驻颜丹。

“小霜。”

“我失忆了。”

又见赵小霜，孟南劈头就是老三套——

头疼！

失忆！

聊天！

早就熟的不能再熟。

一番过场，赵小霜惊忧难免，“百年苦修，一朝尽丧，怎么会这样？”

她跟在孟南身旁，最是知道修行艰难。

苦修九十载，耗费钱财资粮无数，才磕磕绊绊修成近两百载法力，构建六重丹元图，晋升练气六层。

期间苦功实多。

此时一番横祸，法力尽失，实在让人痛心、绝望。

赵小霜先是一惊，后又担心影响孟南，就又安慰：“性命无恙就好。”

继而又反应过来：“你现在记忆回到二十一岁那年，不记得修行艰辛，是不是就没有太伤心太惋惜？”

唯有经历过再失去，才会懊悔、愤恨。

但孟南连同记忆一起失去，会怎样？

赵小霜一时将自己绕住，想象不出。

“我没事。”

“生死有命，唯别而已。”

孟南看得开。

这一世的孟南已经证明铁牌是祸端，于练气仙关无用，赵小霜晋升就只能靠自己。

或是五年后。

又或二十年。

总而言之——

赵小霜但凡不能晋升练气，这一世活的必定没他长久，最后还是孟南送别赵小霜，一如前几世。

略过此事不谈。

孟南聊起墨规：“我记忆中才刚跟这一位接触上，转眼居然已经近百年。”

九十载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