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应天府城郊,紧挨着秦淮河的京城火车站的月台之上,彭破虏带着二儿子彭善,正在送别彭克。
“兄长,你这才刚回来没几天,就又要远行?”
今年不过十岁半的怀宁侯庶子彭善,正伸手拽着彭克的衣摆,仰头满脸舍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彭善自小就很爱粘着哥哥,因为哥哥与其他勋贵家的世子不同。
不但会带他上树抓鸟,下地抓泥鳅,做风筝给他玩,而且还会做各种新奇的小玩具,什么陀螺啊、毽子啊、弹弓啊,非常有趣。
彭善的整个童年都是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玩大的。
直到两年前,哥哥接手了锦衣卫的工作后,生活就变的不一样了。
哥哥越来越忙,呆在府中的时间越来越少。
彭善也开始启蒙,跟着先生学大道理,再也不能跟在哥哥后头玩了。
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渐渐远离了彭善,这让小小的他,有些感到难过和失落。
见自家小弟如此低落,彭克笑着蹲了下来,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与他平视道:“二郎,在家乖乖跟着先生学知识,兄长我这一去,短则三月,长则半年,在年前肯定会赶回来的。”
“到时候,兄长可要抽查你的功课哦,要是还没有长进,之前答应你的带你去玄武湖泛舟的事就作罢了。”
彭善一听这话,小嘴一瘪,十分委屈的小声说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和先生学习的。”
彭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与彭破虏最后告了个别,转身就带着阿虎上了火车。
“滴滴..呜呜呜...”
呜呜的汽笛声响起,一道白雾从汽笛里喷出,车头动轮咣哧咣哧的就在蒸汽动力的推动下,往复运动了起来,拉着庞大的火车缓缓的驶出了站台,向着苏州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两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