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耸了一下鼻头。
包米余光看的清楚,但是没说什么,喊了一声“爸”,放下手里的包和钥匙,就往爸爸的卧室走去。
一如既往地给爸爸翻身,不顾忌讳的换纸尿裤,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都是那么流畅。
而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了快一年了。
季平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身后,想帮忙,但是又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给父亲换好纸尿裤和衣服之后,包米把轮椅推了过来,吃力的把爸爸往轮椅上搬,包米爸爸则用好的那只手帮着用力,但是收效甚微。
季平终于找到了能帮忙的地方,两人合力,很轻松的将人搬到了轮椅上。
“谢谢。”
“不好意思,第一次不太熟悉,以后做得多了就熟练了。”
包米突然又有了一丝烦躁,没来由的烦躁。
“爸,我们今天去省一给你检查一下,我打听到隔壁银市有一个老中医不错,我们明天去看看。”
没有继续理会季平,包米对着父亲说了一句,便推着父亲就往外走。
“包。。。。包。。。没。。。拿。”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包米停顿了一下脚步,有点疑惑,有点迷茫,还有一点点的不可置信。
季平也是往前走了一步,蹲到轮椅边上,有点吃惊的看着包米爸爸。
“包。。。。没。。。。拿。”
季平的脸又往跟前凑了一下,突然转头看着包米说到,“你爸会说话?”
“废话。”包米变得激动起来,松开手推把,直接蹲到爸爸身前,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爸,你能说话了?”
“能。。。能。。。。”
包米突然变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懵懵的。
本来那位杜衡医生就年轻的很,加上药也不太贵,她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