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重新回归了宁静，灰发少年的那番话语给人的冲击实在是过于夸张了。

查尔斯陷入了沉默，久久回不过神来。

在浸入房间的秋风中，红月使徒的思绪越来越深。

“并非追求信徒的信仰与灵魂，而是去引导人们的命运，并非给予信徒恩赐，而是让人们亲手执掌自己的人生……”他喃喃自语，下意识间从口袋里取出了烟卷盒与火柴盒。

不对……不对……这就不叫信徒了……这根本就不是信徒的概念……

查尔斯沉思间点燃了自己的烟卷，中年绅士低下头，尽可能的收拢着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试图去理解风暴神主话语中的启示。

红月天使历经了悠久而漫长的岁月，他见过神灵庇佑众生的时代，也经历过星空席卷众生的苦难。

可一路至今，无论是星空诞生的邪神还是深渊孕育的神明，无论是用残酷的手段还是温和的眷顾，众神无一例外全都在争夺着所有生灵的信仰。

因为神灵的本质就是如此，所以诸神间的斗争会自然而然的到来，无法避免，只不过源于星空的神明实在过于强大了，世界本身所孕育的神明正在一点一点走向衰亡。

抗争早就已经结束了，包括红月在内的大部分深渊神明如今只是在苟延残喘，躲在无尽深渊的最底部，靠着仅存的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才能勉强维持住残存的生机。

可风暴君主却直言不讳的表示，祂根本就不打算建立教会，然后用神明的名义和眷顾去获取信徒和信仰……

祂准备建立深海公司……然后用员工去取代信徒……

查尔斯看的出来，除了个别几位正式员工才能为风暴神主提供信徒级别的信仰之力以外，其余绝大多数的实习员工即使接受了风暴徽章，他们所提供的信仰之力也是相当微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既然如此，风暴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