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两个月,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
如此速度,要得益于两大天时。
一是正值北风强盛,二是顺着洋流而下,两层因素互相叠加,这才有了之前的惊人速度。
而明天一早,一行人就要启程赶往琼州,这么一来,不就是要在船上过年了吗?
一提到年,两人都是怅然一叹,心里头也开始伤感起来。
年,本是团圆温馨的节日,如今却身在异乡,孤孤单单的,怎不令人感怀唏嘘?
相比齐誉和彭文长的伤感,黄飞和冷晴的情绪就稳定多了。
自打扬帆起航开始,直到当天的夜幕降临,这两人就没叹过一声。
他们常年在外,观念里早已没有了年的概念,按照冷晴的话说,年还不是一样的十二时辰?一样的吃饭睡觉?
好吧!
我没你们那么心大。
齐誉依旧我行我素,尽量创作出一种年的气氛,来做慰籍。
他打开了米酒,给三人斟满,另切烤猪下酒,以此张罗了一顿简单的年夜饭。
“吃……喝……”
“乾!”
表面上,他嘻嘻哈哈,貌似很高兴的样子,但心里头却在遥思着北方的家人。
母亲在家包饺子了吗?啥馅的?
娘子独睡孤床,会想到自己吗?
小彤的武艺和文采有没有见长?
宝贝儿子学会给祖宗磕头了吗?
这不想则已,一想却是难以自已,不知不觉间,齐大郎就有些喝大了。
迷迷糊糊中,他掏出了那把袖珍箭匣,对黄飞笑道:“黄兄,你知不知道,你无意之间送我的这样东西,却是改变了我的人生。”
是吗?
黄飞却是摇了摇头,笑道:“我只知道,它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你一命,因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