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觉解解乏,却听院门突然被扣响了。
嗯?来者何人?
莫不是房东反悔了?
齐誉怀着不安的心打开了院门。
却见,门外正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他精神萎靡,很是落魄,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蓬乱十指黑。
莫非你是卖炭的?
齐誉压着不解,问道:“请问兄台找谁?”
那书生尴尬一笑,操着一口南越口音回道:“想和你商量点事。”
咦……
居然是南人?
若不是自己在后世时曾在粤地读过书,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齐誉也趁机卖弄了一番,换上了一副略带粤味口音回道:“咩嘢事呀?”
嗯?
那书生倏然怔住了……
愕了一会儿后,他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欣喜状,激动地眼泪直流,喊着:“哎呀呀!终于碰上了个能听得懂我说话的人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
齐誉:我不过是随口拽了一句,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那书生:他乡遇故知啊!
“我说,你找我啥事?”
书生行了一礼,恭道:“我叫谭俊彦,‘览往昔兮俊彦’的俊彦,我是广东府人,自今年的八月初,我就开始北上……”
嗯?
我问你啥事,怎么还长篇大论起来了?
听着听着,齐誉才算明白了,这位貌似卖炭翁似的仁兄其实也是个赶考的举人。
他是八月初得到的开恩科的消息,然后就立即动身北上,无奈他的家乡地处荒僻,交通不便,在爬了半个多月的大山之后,他才走上了官道。
而后,他水陆并进,夜以继日,终于在前天时赶到了京城。可是,他身上的盘缠也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