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哼哼,这估计是怕养了母鸡下不了蛋吧?”
这句含沙射影的话连周氏都听懂了,柳荃自然更加明白,重修祖祠时自己做了监工,搞得他们家没落到好处,估计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省得虽然是公中的钱,但自己家也要跟着均摊的,这是直接牵扯到自家利益的事,柳荃自然不会放水。
况且,还有其他原因,她对这位叔伯家只有憎恨。
“虎生一子能拦路,耗子一窠空喂猫,娘啊,祖宗一定会保佑咱家生养好儿郎的。”柳荃朝着祖祠拜了拜,对婆婆说道。
鲍氏共育有五子五女,繁衍能力巨强,也占尽了人多的好处,还时不时地欺负一下村里的老绝户。
相比母鸡,耗子的暗讽更加难听。
“你说谁是耗子?”鲍氏转过头来,恶狠狠问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怕有人愿往这方面靠了。”柳荃双手叉腰,一副不弱于人的样子。
“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个小娘们家的爪子伸得还挺长,不就是修个祖祠吗,你居然还要卡住账目!”吐出憋在心里的话后,鲍氏大舒了口气。
柳荃指了指祠堂,睨了她一眼道:“什么叫不就修个祖祠?说这话可是大不敬,祖宗可都在这看着呢,说这话小心六月天遭雷劈。”
“你说清楚了,谁遭雷劈?”
“我说的是不肖子孙呀!”
“……”
两女的对骂声越来越响了。
族长也终于忍不住了,吹胡子瞪眼地吼了句:“现在正祭祖呢,都给我消停着点。”
柳荃却不以为意,言笑晏晏地转过头去和婆婆唠嗑,丝毫不理会族长的呵斥。而鲍氏,她本想撒撒泼、发发威的,此时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波澜貌似平息了。
然后就是分祭肉、祭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