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哂笑道:“你说错了,我听说却不一样,乡下人读书都很不容易,省吃俭用舍不得花钱。有句诗说,劝君莫将油菜炒,留于儿孙夜读书,这才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吧。”
齐誉哼了哼,负手道:“兄台似乎对穷苦人家有些错误的认识呀!岂不闻,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连我朝的开国皇帝也只是个放牛娃的出身。这就是: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明白了没?”
殷俊一怔:“听你的意思,莫非也是想谋个功名身?”
“当然!哪个读书人不想入仕?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我齐誉也不例外!”
“好志气!不过,在下有一句良言相劝,你不妨听听,科举之路耗费巨大,绝不是你这等家境所能负担得起的。”
“你看走眼了,本公子并不差钱,殷兄还是收起你的优越感吧!”齐誉淡淡道。
“那好,我年后时也会参加县试,咱们不如比比高低,嗯……希望你不要被我落下太多。”
齐誉反而笑了:“我当你是举人老爷呢,原来也是一介白身呀,比就比,还怕了你不成?”
“好!考场上见,殷某告辞。”
“不送!”
这人大老远地赶来,问这问那,又和自己考场相约,这是到底是搞得哪一出?
还没弄清楚缘由,自己就糊里糊涂地应战了,感觉有点乱。
自己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有点……不对!
冷静下来后一想,自己是在他提到了柳荃之后才变得激动起来的。
他既然这样说了,莫非是认识娘子?
想到此,牙齿倏然变得酸疼了起来。
自己不要瞎猜,有什么疑问找妻子一问便知。
齐誉整理了一下思路,貌似淡然地走进了屋里。
柳荃此时正忙活着针线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