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后门前方坐着的老爷爷,手边放着根短扁担,脚下放着两个蛇皮袋子。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看不出有什么,但从能看得出里面放着不少东西。
一个是后排中间座椅上坐着的中年男人,男人的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神色里带着体力工作者特有的那种坚韧,隔壁座位上放着健身房里常见的圆筒挎包,但包身略显破旧,体积也不小,鼓鼓囊囊的。
他一直没有睡觉,也没有看手机,但明显看得出在走神。
小哥还记得他,之前他被车上的乘客制服过几次,每一次,这个中年男人都是“主力”,轻松就能把他这个年轻壮小伙给打趴下。
他甚至还记得这男人用那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死死压制住的痛苦。
第三个,是和他们隔着走道前一排坐着的花衬衫大婶。
这个大婶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身材瘦小,长相也很普通,就像是经常见到的那种家庭妇女。
和大部分家庭妇女出门的原因一样,她的脚下放着一个超市的那种大塑料袋,似乎是刚刚大采购回来。
但因为她坐在外侧,塑料袋放在里面的地上,大婶的腿隔绝了小哥的目光,根本看不清那个塑料袋里面有什么。
就是这个大婶,之前说着还要回家给家里人做饭,不方便耽误时间给李诗情作证。
由于肖鹤云长得斯文,人又白净,没有几个人对他走来走去表示不耐,甚至还有人好心问他是不是在找哪里下站,可以帮忙告诉他。
小哥在车上侦查情况的时候,李诗情也在仔细观察每个人的位置,努力回想每一次爆炸的气浪是从哪个方向掀过来的。
很快,熟悉的报站声又响起来了,公交车缓缓靠往45路公交站牌,并打开了车门。
这一次,并没有人下车,却有人从前门上了车。
那人一走进车厢,正在车厢里溜达的肖鹤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