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
若是平时,李诗情最讨厌这种“我就在你面前但是我们在想什么你不会明白”的排斥感,可现在,她的心里除了深深的惶恐,更多的是抱歉。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医院的医生、急诊室的病人家属、在外奔波调查的警察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事件奔波操劳。
而她,明明是当事人之一,也许还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隐情,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自己弄成脑震荡了,只能在这里毫无头绪的冥思苦想。
他们又问了李诗情一些诸如“你当时要去买什么东西”、“你经常坐那条路线吗”之类的问题,似乎想通过这些细节刺激到她,恢复一些记忆。
李诗情微微侧头,努力回想了一会儿,但无论她怎么回想,记忆从自己下楼、遇见同学,到站台等车后,就戛然而止。
就像是被什么抹除掉了这最关键的一段似的。
两位经验丰富的警官反复询问了李诗情许久,李诗情也尽最大的诚意去配合了,期间因为过度紧张和头疼,她在回答的过程中甚至几次干呕,但她也认真地答了,只是结果明显让他们不是很满意。
“不是说还有一个幸存者吗?为什么你们不去找他问问?”
觉得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李诗情揉着疼痛的太阳穴问,“也许他知道的情况比我更多。”
“你们下了车后,我们在车祸现场附近发现了他……”
那个年轻警官看着她的表情更古怪了,“因为现场的爆炸,他暂时无法和我们沟通了。”
什么样的情况连沟通的可能都没有了?
李诗情不愿去深想。她难受地抹了把脸,知道自己的失忆反而让事情变复杂了。
别说警察叔叔要来找她,就连她自己听完了两位警官说的事情经过,都觉得自己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难道她在车上发现了司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