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倚地抛到矮凳上,喝道:“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再说把生辰八字都报出来了!”
马呆呆扶了扶帽子,正色道:“表弟安出此言哉!君子行事,光风霁月,岂有讳名藏迹之理?”
黑衣人也不理会,转身将门闩插上,没好气地对那婆婆道:“莪们路过此地,喝碗热茶,等雨停了就走。你若有什么吃的,不妨一起端来,我自会付钱与你。”
那瞎眼婆婆连声应诺,嘱咐宣儿端来姜茶汤和两碟枣糕、肉饼。
马呆呆忙作揖感谢,还没等他进食,黑衣人早狼吞虎咽吃了大半,又连喝了两大碗茶汤。
马呆呆摇头道:“失礼!失礼至极!”又朝婆婆、许宣拱了拱手,苦笑道:“诸位见笑了!舍弟来自南海,不识中原礼数……”
“闭嘴!”黑衣人猛地一拍他头顶,又急又怒。
马呆呆“哎哟”一声,缩颈趔趄,险些扑面摔倒,袖子里掉出一个尺许长的丝袋,在地上不住地抖动。
宣儿“咦”了一声,转头朝许宣望来,似是觉得那袋子与他怀中的“乾坤袋”颇为相似。
许宣早已探觉出这两人真气充盈,阳中带阴,透着几分古怪,尤其那黑衣人两眼色迷迷的,偷觑了白素贞几次,多半不怀好意。
当下忍痛运气,暗中戒备。
马呆呆、黑衣人争相夺扯那袋子,情急之下,一人抓住了一根系绳,朝外一拽,竟将袋口拉开来了,骨碌碌地滚出一个华服丽人。
那女子软绵绵地躺在桌边,云鬓缭乱,樱唇颤抖,一声也发不出来,满脸惊惶骇惧的神色,应是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
许宣生长在富贵人家,对于豪族女子的妆扮最是熟悉不过,眼前女子斜插白玉龙簪,腰悬翡翠玉佩,衣襟以珍珠为饰,若非皇宫妃嫔,也必是公主、宗女。
想起那宣儿先前所言,心中一动,难道这两人就是闹得临安封城缉捕的采花贼?
那男孩显然也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