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糊的人影似正依偎在一起,时分时合,低声私语。
他怕惊动了假素晴,远远地凝神聆辨,却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从两人温柔狎昵的语气、时轻时浊的呼吸与笑语,也知正在互诉衷情。
正听得脸红耳热,北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笛声,悠扬婉转。
王重阳心中一动,这笛曲似风起春山,鸟越重峡,欢悦轻快,层层高上,竟和先前“素晴”在半崖所吹之曲一模一样!
阁中的两个人影也陡然僵住了,动也不动。
过了片刻,那“素晴”的影子方贴在太子耳边,密语了几句,倏然起身离去。
就在这时,花园东墙外的殿阁里接连亮起灯火,有人尖声叫道:“刺客!有刺客!”
王重阳一凛,难道有人发现假素晴了?
却见两道人影跃过东墙,慌慌张张地朝南阁飞掠。
奔在前面的那人,黑衣皂靴,腰挂弯刀,白净的脸被月光照得雪亮,双眼贼忒兮兮地四下飞扫。
后面那人锦衣玉带,五官端正,若非肩上扛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华服丽人,不似贼人,倒像是个饱读诗书的富家公子。
太子闻声推开窗子,恰好瞥见他们从上方越过,变色叫道:“容妃!”
这两人应是采花大盗,从东宫劫了太子妃,仓皇逃窜。
王重阳想要阻截,奈何假素晴已翩然掠过屋顶,朝北阁外的山林冲去。
她与那两采花贼去向相反,不可同时追及,只得运气弹指,朝南射向那两淫贼,同时拔身北追。
只听“哎哟”一声,那富家公子般的淫贼闪避不及,捂着大腿摔落在南阁屋顶上,险些将扛在肩上的女子脱手甩飞。
黑衣人忙掏出一个银白丝袋,将那女子硬生生塞了进去,背起那富家公子,仓猝飞逃。
东宫周围喧哗四起,火把闪烁,众多禁军正闻讯赶来。
此时假素晴已越过了北阁,飞向皇宫城墙。王重阳无暇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