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却又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她灼灼地盯着我,眼眶里尽是泪水,突然又狠狠地抽了我两个耳光,然后俯身咬破my lips,咬破my tongue,又热又咸的泪水交掺着腥甜的鲜血,在我们的lips and teeth之间泛开,火焰一样燃烧着,蚀骨焚身。
“我知道那是地狱的火,终将我们烧为灰烬,片骨不存。但就算永受炼狱之火的煎熬,也好过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什么六道轮回,什么刀山火海,全都去他妈的!我只要眼前这一刻。只有这一刻,我才是真实的,她才是真实的,只有这一刻,我才明白活着的价值和滋味。”
敖无名道:“比翼鸟在上方呀呀地盘旋,蓝天无边无际,我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悬浮在望不见底的深渊里。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她跃起身,拉着我奔入旁边的岩洞。洞内的草铺上躺着一个粉嫩的婴儿,正蹬着藕节一样胖乎乎的小腿,哇哇大哭。
“她抱起孩子,瞟了我一眼,嘴角上扬,第一次露出喜悦而又害羞的神情,背过身喂乳。我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醒悟那是我的孩子,是她和我的孩子!原来她消失了一年,是为了生育我们的骨肉!怒潮似的狂喜与激动瞬间将我淹没了。
“那时正值盛夏,山顶碧树成荫,知了密集,满眼都是深深浅浅的绿,随风摇动。我抱着我的女儿,站在那翠绿色的凉风里,就连心肺也仿佛被吹透成了温润的翡翠。于是我给女儿起了个名字,叫做‘青青’。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儿时,这个世界的颜色……”
许宣一震,失声道:“敖青青?敖青青是你的女儿!”
敖无名却似没有听见,依旧沉浸在往日美妙的时光里,眯着眼,神色恍惚地续道:“我抱了她整整三天三夜,睡着时也抱,醒着时也抱,除了蛮蛮给她喂乳时,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看着她们母女坐在夕阳里,泪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