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真经,连本寺珍藏了五百年的佛陀舍利子,也一并取走了。愿赌服输,我们论法比不过他,被取走了也心服口服。但今日老衲登门论道,贵寺方丈却不敢赐教,又是什么道理?如果这么怕输,那就将当年照影大师拿走的所有经卷和舍利子还给老衲,再当着大宋皇帝与佛道各派的面,朝我叩头谢罪便是。”
他汉语的语调虽有些生硬,表述得却颇为通畅流利,平缓的语气里更是机锋毕露,咄咄逼人。许宣历经变劫,虽对大宋佛门满怀怨怼,但听这番僧如此凶蛮,也不由怒从心起,一时间又忘了自己已是“金国太子”,暗想:“臭贼秃夜郎自大,真当我中原无人么?老和尚若坚辞不出,且看你许爷爷如何戏耍你!”
眼见那番僧步步紧逼,知客僧甚是为难,苦笑道:“这个……水陆法会在即,寺里俗务众多,方丈又正忙着为……为……嗯,法王若执意要与方丈论道,且容小僧再去禀告一回。”
洛原君笑道:“那就多谢法师了。今日香客众多,能让大家有缘开眼,得聆妙音,也是莫大的功德。”
忽听楼下喧哗四起,盖过了知客僧的声音。胡三书将头探出窗外,却见那数十口棺材便全都运到了,众僧正抬棺沿阶排队,有条不紊地安放在楼下大堂。
香客们见到棺材,自是均嫌晦气,吵嚷着让僧人搬到别处去。几个知客僧只得好言劝解,说棺中人一息尚存,暂居此地,只是等着方丈、大智长老前来医治。
几个香客不依不饶,叫道:“既如此,方丈为何还不前来救治?等我们全都染了尸毒,才过来一起超渡么?”
“嬲你妈妈别!老子从湘西大老远赶到这儿,是来见识水陆法会的,可不是来赶尸的!”
“可不是么!千里迢迢到金山寺,香火钱也交了,功德钱也捐了,就盼着在佛祖脚下睡个好觉,这可好,改睡阎王殿了!”
许宣哑然失笑,听那声音,便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