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失败,大不了再带着她从那六合棺逃之夭夭。念头急转,低声道:“白姐姐,狗皇帝正在满城搜捕刺客,委屈你先隐瞒身份,随我……”
话音未落,“嘭”地一声,屋门已被人重重推开,四五个捕快提着灯笼冲了进来,不耐烦地叫道:“操他奶奶的,叫你开门,你……”瞥见白素贞举着匕首,抵在许宣的咽喉上,俱是一愣,张口结舌,视线全如磁石附铁般移转不开。
许宣扭头朝众捕快拱了拱手,苦笑道:“各位公差老爷来得正好,快劝劝我娘子。普天之下,又有哪个男人不逢场作戏,到青楼里听几出小曲儿,喝几杯花酒的?偏就她不依不饶,追到这里不说,还嚷嚷着要谋杀亲夫,简直把我大宋王法视为儿戏!”
众捕快面面相觑,一时回不过神。一个满脸凶相的捕头拨开众人,眯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白素贞好一会儿,叫道:“李妈妈,这小娘子是你们家的么?”
老鸨小心翼翼地探入头,陪笑道:“捕爷,奴家从未见过这位娘子。”奔到屋角将那盲女摇醒,低喝道:“采奴!还不告诉捕爷这位娘子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盲女茫然地站起身,朝众人行了一礼,战战兢兢地道:“这位白……白娘子确是官人的夫人。奴正为官人斟酒唱曲,白娘子就冲进门来了。事起突然,奴也被……也被吓昏了。”
许宣想不到她竟会为自己掩饰,松开原已按住背后刀柄的手。那捕头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子正奇怪呢,这破窑子哪儿冒出来这么个面生的标致小娘子。小娘子,这小子说他是你的老公,是不是真的啊?”
许宣只觉此人颇为眼熟,却想不起是谁,见他色迷迷的不怀好意,直盯得白玉蟾双颊酡红,眉尖微蹙,生怕她嗔恼之下动了杀机,忙夺过匕首,挡在她身前,朝那捕头拱了拱手,道:“这位捕爷,在下许完兆,乃是李公甫李捕头的舅子,我娘子姓白,与我同是苏州人氏,刚到京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