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等的便是这话,却故意摇了摇头,策马缓行,道:“都元帅,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师师妖术通天,修为深不可测,又在我大金深耕多年,爪牙遍地,我与她为敌,毫无胜算,何苦自寻死路?再说她恨的是你,不是我,只要我能助她杀死林灵素,夺齐‘炼天石图’,她便愿意投桃报李,帮我一统天下,分享‘石图’中的所有奥秘。换做是你,又当如何选择?”
“殿下,”金兀术果然沉不住气了,脸色微变,一把勒住他的马缰,“那妖女奸狡歹毒,连自己胞兄也不放过,说的话岂能相信?她正是害怕我们联手,才故意分化瓦解,以利相诱。殿下若上了她的钩,就再难脱身了!”
许宣假意沉吟不语,金兀术又沉声道:“殿下可知朝野上下,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想要谋你之命,夺你之位?就算李师师愿意饶你,她手下的那帮逆贼爪牙,也绝不会放过你。此次蒙古之战,你虽立下不世之功,暂时堵住了小人之嘴,却引来了更多的嫉恨。汉人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想不被狂风刮倒,就要背靠大山,结树成林。大金国山头林立,哪些是友,哪些是敌,殿下慧眼如炬,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许宣心里冷笑,难道你这老贼竟是我的朋友不成?口中却叹了口气,道:“都元帅赤胆忠心,我心里自是亮如明镜。这些年若非你辅佐,汗阿玛早被居心叵测的逆贼谋害了,又哪来我这济安太子?只是如今大金国的山头,一半都被李师师占了,我的性命,阿玛、额娘的性命,都在那妖女手心里攥着,就算我有心杀贼,只怕也无力回天。”
金兀术松开手,道:“殿下最担心的,只怕还是这沉香柜里苏里歌郡主的生死吧?”
许宣一凛,猛地转过头。
金兀术道:“李师师能在皇宫大内遍插眼线,我自然也能在她身边安上一两个耳目。殿下莫怪老臣不出手相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