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兴,王文卿更借着权势,大量搜刮灵丹妙药、古书秘笈,修炼神功。
“哥哥为了助我修成‘阴极炁基’,抓了许多道童、道姑在‘通真宫’里,将他们作为‘嫁衣神功’的鼎炉,丹成鼎裂后,又将他们的炁丹传入我的身体,帮我打通任督二脉。
“他聪明绝顶,得了敖无名与魔帝、妖后的亲传,又有道佛各派进献给赵官家的各种神丹妙药,年纪轻轻,却已俨然成了道门第一高手。我在他的倾囊相授下,很快也掌握了‘阴阳五雷大法’与各派绝学,进境一日千里,越来越沉迷其中。
“那天夜里,赵佶没来。我一个人站在桥上,看着波心摇荡,冷月无声,又感到了那种椎心彻骨的悲伤与孤独。就在这时,墙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缠绵悱恻。
“我浑身发抖,这曲子我唱过了百遍、千遍,词句也早已牢牢记在心间。笛声突然断了,过了片刻,只听一个低沉温雅的声音轻轻地唱道:‘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花桃树,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旧处。黯凝伫,因念个人痴小,乍窥门户。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我双颊忽而滚烫,忽而冰凉,梦游似的穿过园子,打开偏门,走到了院外。只见月光如雪,桃花如霞,他青衣鼓舞,独自站在墙下,泪光闪烁地凝视着我。那一刻,我悲喜填膺,肝肠如碎,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家仇国恨,全都被迎面的春风刮得片缕不存。
“我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重要,再也没有一刻比那时更加真实了。他捧着我的脸,仿佛碾碎似的压住了我的唇,我的眼泪,合着他泪水,在我们的唇舌间层层叠叠地化开,那么咸,那么苦,那么涩,却又那么甜……”
轰鸣迭爆,炽烈的熔岩已经涌到了距离他们六七丈处。许宣心中大凛,再过片刻,吉塔火山只怕又要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