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和昨日的怪鸟全然不同,似雕非雕,身形足有成人大小,一只仅有左翼、左爪,一只仅有右翼、右爪,身体似被缝连在一起,羽毛稀疏,极为丑陋诡异。叫声更是凄厉诡异,远处山上的群鸟听见,纷纷冲天惊飞。
怪鸟来速极快,转眼已到了许宣头顶,猛地探爪抓来。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便已将他凌空拎起,接着又闪电似的从白素贞上方掠过,顺势抓住她的手臂,“哇哇”怪叫着朝南边山壑飞去。
狂风扑面,云腾雾绕,不时有奇峰怪石从身畔擦掠而过。这两只怪鸟双翼平张,少说也有四丈宽,翎毛虽然稀疏,却根根尖利如长刀,两侧树木被其扫及,竟无不应声切断。
两人又惊又怒,奈何无法动弹挣脱,林灵素的封脉术又极为独特,白素贞用了两伤法术也无法强行冲开,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它们摆布。
越往下飞,雾气越浓,原本湛蓝高阔的天空已被茫茫雾霭遮盖,偶尔一阵大风吹来,隐约可以瞧见下方尽是深崖险壑,也不知有几万丈高,只要怪鸟松开脚爪,必定摔成肉泥。
许宣想起家中食客所说,鹰隼吃乌龟时,必先将它抓至半空,高高摔碎硬壳,而后再尽情享用,不由得满嘴全是苦味。想不到强撑了一日一夜,终究还是免不了成为鸟食。早知如此,当日在成都撞见父亲时,就当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就算被道佛各派围攻击毙,好歹也死得其所。
然而又飞了一会儿,这两只猛禽始终未曾松开脚爪,想来是打算将他们带回巢中,哺喂雏鸟。
忽然大风鼓舞,也不知从哪里卷来一蓬暴雨,劈头盖脸地浇得两人浑身湿透,寒凉刺骨。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儿就转化为牛毛细针,随着流云飘散而去。阳光透过险峰、云层,金灿灿地照在山壑里,视野顿转清明。
只见左侧崇山峻岭,怪石参差,一道瀑布从山顶隆隆飞泻而下,水帘与雾气蒙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