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撞在一起。
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笑将起来。
丫鬟的装束穿在白素贞的身上,别有一番风致,映染着这灿灿霞光,更添丽色。许宣呼吸又不由得一窒,心道:“难怪古人说沉鱼落雁,就算我将成都府最好的蜀锦全都买来,又怎能与她相配?”
忽然想起苏东坡的那首《虞美人》:“……日长帘幕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心里更是刺疼如扎,大感黯然。
两人倚着桥栏直站到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河畔的酒楼、茶馆灯火一盏盏亮起来,璀璨如银河,但闻处处笙歌,声声笑语,比起白天,反倒更觉热闹。两人趁着游兴,继续混在人流里,七折八转,又不知穿过了多少街巷。
许宣腹中“咕咕”叫唤,忽见左前方酒楼上题着“醉仙楼”三个大字,想起曾听许府中的食客说过,成都“醉仙楼”除了有八样名菜冠绝天下,还有独门秘方酿制的“荔枝绿”,传说就连吕洞宾也曾在此喝得酩酊大醉,流连不去。
身上虽无分文,但此处距离“仁济堂”甚近,想来可以用堂号记账。当下拉着白素贞上了酒楼,在二楼找了张临窗的桌子坐下,一气点了太白鸭、东坡墨鱼、玉糁羹等八样名菜,又加了几样冷盘与一壶“荔枝绿”。
酒楼里人头耸动,觥筹交错,极为热闹。几个穿着薄纱胡裙的波斯歌姬翩翩起舞,用生硬的汉语唱着艳曲小调,口哨、叫好声不绝于耳。她们每唱一句,几个喝醉了的汉子就怪腔怪调的回答一句,引得一片哄笑。
白素贞脸上晕红,转头望向窗外。夜色沉沉,十里红灯,想起峨眉的幽静夜色,有如隔世。秋波流转,忽然“啊”地一声低吟,凝望着街对面的一块横匾,道:“许公子,你……你已经到啦。”
但见对面高墙大宅,铜门紧闭,两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