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外套拔腿要走,大胆和温斌表兄弟两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干什么去?”
“买什么票?看大腿的票?不是资本主义作风要被批判吗?”
王忆说道:“对啊,可是咱不看的话怎么批判?领袖说过嘛,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没有正确的调查也没有发言权,走,咱们去调查一下子。”
大胆伸手指点了点他:“噢,有道理有道理,但门票多少钱一张?”
温斌说道:“分前排座、中间座、后排座还有边角座,最贵的一块五一张,便宜的是一块钱一张。”
“多少?!”大胆的嗓门一下子提起来了,“一块五?一斤猪肉才一块五!一斤麦子才两角、一斤玉米才一角二分,一斤稻米才一角八分,它们一张票就要一块五?”
温斌说道:“就这样也一票难求。”
大胆悻悻的想把烟塞进嘴里,犹豫了一下又给夹在了耳朵上。
他问道:“一张票便宜的也一块,咱三个人三块,你有钱吗?”
王忆下意识摸了摸衣兜。
这也太巧了,姚当兵刚给了他六十块。
难道——这是天命注定他要搞黄色?
结果没等他说话温斌举起烟卷露出个坏笑:“有这个不用花钱。”
他解释道:“咱县剧院看门的老头嗜烟如命,尤其嗜好烟,但他一个月开支不了十几块,抽不上好烟,所以只要能给他送上好烟,他可以偷偷把人放进去看戏。”
“而咱现在手里有华子!这可是华子啊,干部才能抽的烟,我看这大哥一包烟没怎么动,嘿嘿……”
他给王忆甩了个媚眼。
王忆吓得哆嗦了一下子。
他这包烟确实没怎么动,就之前给徐经理两人各上了一支,另外考虑到来支取柴油可能要求人办事,他另外带了两盒没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