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不是别的,而是我16岁那年画下的第一幅完整的画——「糖葫芦」
是他当年送我的那一串糖葫芦。
(11)
我又想画画了,在傅渐沉去世后的第一年。
我在他的墓碑前支起了画架,重新拿起画笔,从天灰蒙蒙画到日落黄昏。
画完最后一笔,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好像是走完了这一生。
短暂,却无悔。
我起身走到墓碑前坐下,拿起旁边的瓶子倒出无数的药片一口吞下。
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露出久违的笑容。
“傅渐沉,这次我不会再奢求你爱我了。只是,在过忘川的时候,你能不能慢一点,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怕……再也吃不到你递给我的糖葫芦了。”
晚风轻抚,画架上的纸张与画架摩擦发出莎莎的声音。
夕阳映照在画上,未干的颜料画的是一个男人的侧影,手腕上戴着一串旧旧的佛珠。
「尾记」
那串佛珠我送给了墨伽月,他最爱的人的女儿。
而那幅画取名「情深不渡」,落款:张慧。
陈晚来是傅渐沉为我取的笔名,而张慧才是我原本的名字。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我们都只做到了,深情不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