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脾气好,跟他开玩笑,也从来不恼,大家都很是喜欢他。
最关键的是,这营里一年到头的军功,几乎都是他赚的。
很快,营房里就传来了轻鼾,鼾声一直持续到阳光从镂空的窗子里透进来,许白焰才起了床。
起床后,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穿衣去了小溪边,打了几桶水,全都倒在了自己房间里的一个大澡盆子中。
许白焰每个月要洗五次澡,因为总是去出勤,身上难免会有血腥味。
十月份的溪水,冻了一宿,冰凉彻骨,他也不烧柴热一下,就光出溜的躺了进去,拿着一块厚海绵,认认真真的搓洗着,后背的伤疤很久没有填新的了,不过旧的疤痕一道叠着一道,即使早就愈合,也依旧触目惊心。
很快,许白焰洗完了澡,擦干身子,他开始换衣服。
不过换的不是平时穿的军部的衣服。
只见他从床下掏出了一个盒子,小心打开,尽量不让床底的灰掉进里面去。
而那盒子里,是一套学服。白色的外衬,里子是青的,在袖口和领口有浅蓝色的褒边。也不知道已经洗过多少次了,即使是白色的衣服,依旧能看出发白,但是却也格外的干净。
许白焰很仔细的将这身学服穿在身上,对着有点不平整的镜子,整理了好一会儿,直到领口的印子都对齐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出了门,牵上了一匹马。
这马也不是军马,从来没有受过训练,只有许白焰进城时才会骑,平时就放在营里养着。
没办法,军马太烈,毛上全是血,洗不干净,腥。
一旁的营里,几个五大三粗的军兵走了出来,看到了许白焰。
“咋,今天进城?”
“嗯!初六,进城。”
“去学堂?”几个大汉喊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