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突然贴上来,猝不及防,她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凉而轻盈,像飞鸟的翅膀擦过云朵。
她退开,得意地微笑,眼睛弯弯的。“你别误会,你看,至少一分钟前,你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个吻。一无所有的时候,说明你该拥有的,还没到来。”
我呆呆望着湖面,青青离开,都没察觉。
3
我和小聚找了家酒店凑合一晚,清晨开车去了青青家,把面包车里的箱子搬进去。青青终归听了劝,决定休假。
我上车之际,青青追赶出来。“宋先生,这把吉他送给你,希望对你写歌有用。”
除了吉他,她还转了点钱给我,说她可以报销,怕我路上连油都加不起。
后视镜里,青青挥手的身影越来越小,这是段奇特的经历,像一截不属于我的零件,安装了,又匆匆卸载。
即将驶出南昌,想了想,开回头,开进闫笑文住的小区。小聚惊奇地问:“叔叔,我们怎么到这里了?”
早上八点整,大妈大爷健身跳舞,年轻人匆忙上班。我带着小聚鬼鬼祟祟,坐电梯,按门铃。“小聚你盯着点,真打起来你先跑。”
小聚压低嗓门,激动地指着门。“来了来了!有脚步声!”
门打开,我低头说:“闫笑文,有快递。”
他下意识地问:“在哪儿?”话音未落,我胳膊抡圆,朝他脸猛抽过去。“哐当!”耳光势大力沉,闫笑文踉踉跄跄,跌倒后撞翻门旁垃圾桶。
我咧嘴一笑。“同城快递。”
他晃晃脑袋,扶墙站起来,皱起眉头,说:“你不是青青同事吗?她让你来的?”
我说:“自发的,你报警也行。”
闫笑文摇摇头。“算了,我理解,但我没打算要她理解我。”他吐口口水,带着血丝,“半年前,我请假去广州找她,因为那天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