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是小聚吗?”对面声音带着欣喜。
小聚闷闷地问:“你是谁?”
“我是城南派出所的民警,你妈妈早上来报案,说你被拐走了。”
小聚看看我,撇了撇嘴说:“警察叔叔,你们放心,我很安全。”
警察并不相信。“你现在在哪里?有大人在旁边吗?”
我痛苦地叹口气,麻烦终于来了,本想接过电话自己解释,却听到小聚急切地维护:“叔叔是好人,我求他送我的,我这算离家出走,不是拐卖。”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女声:“小聚,你在哪里?”
小聚听到母亲的声音,眼眶立刻红了,鼻子一耸一耸。“妈妈你别急,我去看演唱会,马上就回来,我现在在车站买票,到了南京告诉你,妈妈对不起。”
4
我觉得自己似乎卷进了一个奇怪的事件。这几年漫长的煎熬中,我从挣扎到绝望,按部就班地执行计划:卖饭馆,送母亲到疗养院,见林艺最后一面。原本想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悄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如今莫名其妙地身在武汉,又是打架,又是被当作人贩子,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要往哪里去。
我心想,要不送走小聚,回到江畔公馆,躺浴缸里割脉,用生命把这家酒店变成凶宅,警告旅客不要入住,也算临走前积了点功德。
胡思乱想间,买完了车票。小聚扯扯我衣角,说:“叔叔,你在想什么,半天眼睛都没有动过。”
我说:“走,带你去坐车。”
小聚说:“叔叔,你回南京吗?”
我说:“对叔叔来说,哪里都一样。”
在候车大厅待了一刻钟,告示牌显示买的车次即将出发。我领着小聚,随着人流到了广场,找到发往南京的大巴。
拉着小聚的小手,我的心越来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