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的语气小心谨慎,鼻尖微红,黑亮亮的眼睛蒙着层水雾,盛满了哀求。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面对生命有限的小女孩,我果断回答:“不能。”大家都是快死的人,何必互相妨碍。
小聚一愣,低声说:“可我回医院的话,就出不来了。叔叔,我偷偷爬上你的车不容易,今年也才七岁,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我扭回头,试图再次打着面包车的火。“那就在回去的路上抓紧机会,多看两眼。”
确定得不到我的同情,她当即一收眼泪,弹回座位,两只小手交叠抱在胸口,斜视着我。“但凡你有一点点怜悯之心,至少问问帮我什么忙吧?”
我头皮顿时发麻,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这不和自己在病房对林艺说的话差不多吗?破小孩啥时候偷听的?
面包车启动了,我掉了个头,不想理会。
小聚更来劲了,噼里啪啦积极发言:“我看你跟那个高跟鞋大姐姐一样,都只想着自己的事,根本不关心别人。”
这小孩会的东西还挺多,上来就道德绑架。
我不想听她继续说林艺,随口敷衍道:“那你说,要我帮什么忙?”
她见风使舵,以为有转机,讨好地掏出张门票。“叔叔,我搞到一张偶像的演唱会门票,就是今天,在武汉,你能不能送我过去?”
我嗯嗯啊啊,悄悄开往医院,继续稳住她:“武汉太远,你可以坐火车啊。”
小聚没发现异常,解释道:“我没有身份证,不好买票。”
我说:“那你爸妈呢,让你爸妈带你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小脸一黯。“我生病后,爸爸就走了,妈妈每天要卖菜赚钱,没时间陪我。”
我稍微观察下,这孩子油头滑脑,提及父母倒是真的难过。不过小孩就是小孩,家庭